踏出你的安舒區(Comfort Zone),積極地打破社會陳規,以及時常反思自己的生命狀態──我認為能做到這些的人,就足以稱為「英雄」。
Kenny是「英雄想像計劃」(Heroic Imagination Project,簡稱HIP)的國際關係總監。他在2013年從美國搬到香港,並進駐Good Lab,推出一系列HIP的課程,獲得不少關注和好評,尤以在MaD 2014年會舉辦的工作坊為甚。我們早前跟他做了次訪問,讓他聊聊HIP和自己的理念──
Kenny: 大家好,我是Kenny, 我先前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主修心理學,畢業後在美國跟「英雄想像計劃」共事了一年,六個月前搬到這裡把HIP介紹到香港。我很喜歡香港,以及這城市帶來的機會。
GL:那究竟甚麼是「英雄想像計劃」?
Kenny: 「英雄想像計劃」由Dr. Philip Zimbardo發起。他在史丹福大學任教,是位資深的心理學教授。他大半生都在研究人性的陰暗面,想了解有甚麼能使人行善。他發起「英雄想像計劃」,旨在重新介定「英雄」這概念,並讓大家明白,其實每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可當個「英雄」。
GL:你最初是怎麼知道HIP的?
Kenny: 當我還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心理學,可是,當我發現原來有很多有趣又有用的心理學知識大眾並不知道的時候,就感到有點氣餒。很幸運,我遇上這樣一個組織,他們致力於用有趣的方法,教授大眾感興趣的心理學知識,希望為社會帶來正面影響,這跟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報讀了好幾個他們的講座,並問他們我能否參予其中。不久後,我便加入他們,成為當中一員了。
GL:然後你就來到香港了?
Kenny: 我在2012年8月開始在HIP工作,在2013年1月,Dr. Zimbardo來到香港,在MaD 2013年會擔任主講嘉賓,激起觀眾共鳴及好評。因此,MaD邀請HIP在同年9月回到香港舉辦工作坊,我亦因此來到香港,暫住兩個月,協助籌辦活動。活動以後,因為實在太喜歡這裡的一切,所以決定再回來香港,至今差不多有半年了。
GL:於你而言,「英雄」的意思是…?
Kenny: 唔,對我們大部份人而言,「英雄」是指那些「能人所不能者」,即「超人」,比如那些很典型常在荷里活電影登場慓悍戰士。但我們想讓大家明白,英雄並不限於「對抗邪惡」,作為英雄更重要的,是在各種艱難處境中,挺身而出,做出正確的決定。這事誰也可以做到,只要我們留心觀察,日常生活處處是英雄。
GL:你認為大家都可做英雄?
Kenny: 是的,而且出奇地容易。不管年齡、族裔、階級或是性別,大家都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明白甚麼是「正確」,甚麼是「錯誤」。多數人大部份時間都想做「正確」、「對」的事,但往往受制於社會環境。英雄的敵人並非「邪惡」,而是「不作為」。但方法正確,加上時時留神,大家都可以將自己訓練得勇敢和主動一些,在適當時候,當個英雄。
GL:但香港是個很物質主義的社會,大家都在追逐金錢和利益,鮮有關心其他事,尤其是公共領域的議題。你認為HIP能改變香港人的思維習慣嗎?
Kenny: 你說的適用於大部份人,但並非所有人。我們需要協助(Empower)那些願意行善的人成為他人榜樣。我認為在很多人心深處已預備好改變,但還是需要多點激勵和指導。香港是個很因循(Conformist)的城市,很多人只顧面子,或想方設法融入大夥中。大家都習慣了樂於當個旁觀者,不願擔起責任。但如果大家認識多點心理學,了解多些自己和他人,我想,在香港,除了見到人們的友善外,還能看到更多對他人的同情共感,以及互相之間更好的溝通。我想HIP能讓這發生。
GL:搬到香港後,你有沒有找到甚麼有趣或啟發你的事?
Kenny: 有,首先我在Good Lab認識的人全都很有趣。他們在做很多了不起的事,如公平貿易咖啡、永續生活、健康項目…還有更多。於我而言,Good Lab是全港最好的地方,因為這裡聚集的人,都在追尋自己的夢想和熱誠,為社會做些有意義的事,而不是當個機械人,只管賺錢花錢。我也剛跟一些希望以心理學帶來社會好處(social benefit)的友人,成立了一個小團體「Psyched 4 Good」。我們定期籌辦活動,希望讓大家瞭解自身和他人更多。
全文轉載自The Good Lab好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