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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周刊/文:林韋伶
金融海嘯發生時金融業讓人咋舌的獲利方式,一度讓他以為開了眼界,「但後來發生金融海嘯,看到在香港、台灣的朋友都受影響,那種感覺很像丟下原子彈後,再去街上逛…」微電集團董事長王愍迪所訴說的,是自己放棄高薪、離開新加坡金融業,回到台灣的契機。
擁有台大電機系學士、台大經濟所碩士學位,畢業後就到新加坡從事金融業、年薪破千萬,這樣的條件,任誰看起來都是「人生勝利組」,但王愍迪卻一度在 34 歲的人生黃金期,感到焦慮。
他之所以一度迷失方向,就是因為在金融海嘯期間,親眼見證金融業令人咋舌的獲利方式。

金童棄超高年薪返台  一度迷失人生方向

王愍迪回憶:「一開始團隊還很興奮,因為獲利策略成功,但隨後看到全球陷入蕭條,而且那種蕭條不是發生在遠處,我在香港、台灣、新加坡朋友身上,都看到後果,感覺很像在廣島丟原子彈之後,再去街上逛,本來覺得達成科學上驚人的成就,但看到街上那樣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同時,全球央行為了救市大印鈔票,在利差不斷縮減的情況下,金融業想維持獲利,只能放大槓桿,但這時就會出現風險控制的問題,王愍迪因此判斷,傳統金融要式微了,毅然決然離開金融業。
2012 年回到台灣的他,有 4 年時間沒有明確方向,一度因為台灣吹起青年返鄉務農風潮,他也開始全台跑透透。有趣的是,他身上的銀行家 DNA 沒有消失,在宜蘭、花蓮、台東、屏東、台南與青年農人交流時,王愍迪最常做的事,就是幫他們規劃財務、介紹財務管理工具,他說:「很多青年農人、NGO、NPO 只有高度熱忱,但沒有財務觀念,好的理念需要對的財務模型來支撐。」

助太陽能發電在台遍地開花 微電打造開放、透明經營模式

因緣際會下,他接觸到一人一千瓦社會企業,非常認同台灣只要每人投資一千瓦太陽光電,就能平衡自己用電的概念,因此開始投入太陽能發電領域。在 2014 至 2015 年補足相關知識後,他發現,要實現理念還缺乏核心技術、支持系統,尤其若要讓太陽能發電遍地開花,不能只做大規模發電板,但規模太小的發電板,找不到團隊願意建設或維修,王愍迪因此在 2015 年創立微電能源,「我的目標就是讓硬體技術發展起來,打造一支不管發電 3  kWh 或 300 kWh 都願意蓋、願意修的團隊,以解決一人一千瓦缺乏工程能力、管理能力的困境。」
5 年後的今天,微電集團已經發展成台灣前 3 大太陽能營運商,旗下的微電能源負責硬體,索拉能源太陽能資產管理平台負責軟體,讓參與者能以圖像化介面,即時查看案場的建置與營運狀況,發展出一套整合「電流、金流、資訊流」,且開放、透明的全新太陽能經營模式。
以微電其中一個專案——汗得福克斯來說,汗得高中是一間實驗學校,成立者希望把德國訓練工匠技術的系統帶來台灣,但當時,這所學校面臨一個大問題:家長擔心,若未來 3、5 年學校倒了,小孩不就成了實驗品?
這又是另一個需要財務規劃來支撐的理想,微電幫他們試算後發現,若這些家長募一筆學校基金、蓋一座太陽能電廠,靠著發電帶來的收益,可以支應學校 20 年的所有支出,電廠頓時成了支撐實驗教育 20 年的綠色引擎。
(微電集團下的索拉能源用圖像化介面,讓投資人可即時查看太陽能板發電狀況。來源:蕭芃凱)
(微電集團下的索拉能源用圖像化介面,讓投資人可即時查看太陽能板發電狀況。來源:蕭芃凱
一人一千瓦創辦人韋仁正,看著微電從無到有,認為他們透過金融化、財務化,將太陽能發電導正成大家較容易接觸的形式,讓每個人都可以接觸。
除此之外,相較傳統太陽能開發商,慣用高價買農地建置電廠,當地佃農生計或當地居民的意向,都不在考慮範圍內的作風,微電更希望推動的是共榮式開發,要讓電廠跟在地人利益結合。
王愍迪舉例:「如果開放一座只有台南市民可以去定存的電廠,一般人定存利率是 1%,太陽能定存則有 3%,這些市民就會覺得太陽能跟他有關連,甚至會主動希望附近有太陽能電廠。」

核心理念獲肯定 國發基金、福華集團、聯邦創投都是股東

而微電旗下的索拉能源,讓投資人管理太陽能發電更容易,這點也讓福華飯店總裁廖東漢,在微電成立後不到一年,就決定投資他們。廖東漢說:「發電板是串聯的,有一塊壞掉,整體發電都會受影響,過去都是要等台電來結帳,才知道發電板壞了,可能要一至兩周時間才能補救。但現在有微電團隊的技術,馬上就可以知道,當天發電是否有異常、馬上修復,把損失降到最低。」
對王愍迪來說,微電把破碎的太陽能產業鏈串起,用更透明的方式面對公民,他希望微電能串接教育、公益、文化、消費、金融等事業與志業,把太陽能的影響力深入社會每個層面,讓每個太陽能電站,變成提供永續資源的綠色引擎。
全文轉載自今周刊,原文標題:放棄金融業高薪 他為何轉戰太陽能資助別人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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