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沒教的社會企業課

老師沒教的社會企業課

Net Impact來自美國San Francisco,在1993年由一群MBA學生成立。目前台灣各大專學院也陸續成立Net Impact社團,希望能培養學生以商業的思維,創造企業與社會的「共享價值」,並發揮影響力,實際執行解決方案。

專欄文章

8篇)
  • 公益型企業新標竿  順發3C愛心不落人後

    公益型企業新標竿 順發3C愛心不落人後

    文:邵璦婷/趙文綾 圖:交大社會企業創思社社員
    走進位於高雄建國路的順發3C電腦,員工穿著代表希望和朝氣的深藍色制服,在賣場裡熱情的招呼客人。進到九樓辦公室,順發3C量販店的董事長吳錦昌學長,捨棄西裝,和員工一樣穿著深藍色POLO衫,既樸實又簡單,一如順發給社會大眾的感覺,平價卻又給客戶最佳的品質保證。

    養雞鋪起家 賣了電腦才懂電腦

    吳學長出生在嘉義,父親是台電職員,為了貼補家用也同時經營雞舍。吳學長的童年,常在餵雞和撿雞蛋中度過,長大之後會接觸到電腦,其實也是跟他的父親有關。
    民國七零年代,台灣掀起一股電腦風,吳學長的父親看準商機,轉行改賣電腦。而後吳家的兄弟姊妹都分佈在中、南部開店,銷售電腦相關商品。退伍後的吳學長北上光華商場開店,賣了電腦之後才開始懂電腦。遇到內行的客戶,吳學長就向他請教;遇到外行的客戶,吳學長就坦言自己也不懂,每個進店的客人都是他的老師。
    民國八十七年,吳學長開始整合散落各地的家族資源,帶順發走向大型賣場。民國九十一年順發正式上櫃,透過低價競爭的方式,在全國激烈的3C市場打下一片天。

    追求社會健康 順發轉型公益型企業

    民國九十九年,吳學長提出「公益型企業」的概念,順發3C每年將捐出淨利的20%做為公益用途。吳學長在經營順發的過程中,體認到科技不只會為社會帶來進步,同時也為社會製造了許多麻煩。看到種種社會問題之後,他決定開始找方法解決,將順發轉型就是他跨出的第一步。
    吳學長認為,人生最重要的事莫過於追求健康、幸福、快樂,而自身的健康必須要建構在社會健康之上。因此,他提出了一個「社會幸福提案」,希望以建立公益鏈、推動公益型企業的方式,來解決社會上資源分配不平均的問題。
    吳學長說,若台灣20%企業捐出20%淨利,估計每年公益款為672億元,但若全球百大企業都捐出20%淨利,估計每年公益款高達2,110億美金。因此他希望推動公益型企業的概念,讓企業可以回饋社會,為社會做更多事。

    承諾消費者 啟動民主消費機制 

    吳學長公益型企業的概念,提供了「消費也能做公益」的機制,對消費者作出承諾,在順發消費的錢將有一部分作為公益用途。同時,順發也做出了「買貴退差價」的保證,讓消費者不用多花一毛錢也可以作公益。財務百分之百透明公開,也讓順發誠實的面對消費者和競爭對手檢視的眼光。
    吳學長希望透過市場機制,讓消費者自己選擇,一旦消費者認同順發的理念,要購買3C產品時就會先考慮順發。透過這樣的方式促使其他企業進入社會貢獻度的競賽,開創公益的賽局。
    當他被問到,有沒有想要透過其他方式去說服更多企業加入「公益型企業」的行列?吳學長自信的說:「我們的焦點不在說服企業,我們要說服的是消費者。」他深信,企業應該是要為社會的幸福加分,只有能帶給社會正面影響的企業,最後才有可能存活下來,他也相信當越來越多企業加入這樣的賽局之後,能為社會造成的影響就越來越大。

    集中資源 把事情做到最好

    根據統計,五年來順發累計的捐款已高達一億三千多萬,約十九萬人受益,帶動了一千八百多萬人次行善消費。吳學長將順發的善款,全力投注在國內的弱勢兒童身上,提供弱勢家庭學童課輔計畫、弱勢家庭學童生活照護、國中小學童生命教育推廣。他認為,孩子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是希望順發給予的資源能讓他們脫離貧窮的世代循環。
    吳學長的作法獨特,他沒有將善款分散到其他領域,反而是將全部的心力都投注在幫助弱勢兒童上,他說:「社會有許多面向,但唯有專注,把資源集中,才能夠把事情做到最好。」他更希望,將來有越來越多企業加入之後,每個人都選擇自己最關注的議題,將資源集中做最完善的運用,透過企業的力量,讓社會變得更好。

    成為乾旱大地的第一滴雨 帶動後續的甘霖

    吳學長坦承,在推動「公益型企業」這個概念時,也遇到了許多人的質疑,懷疑順發假公益之名,行節稅之實,而轉型之後的順發也還未達到吸引消費者的效益。
    但是五年來吳學長透過演講、訪問、出書等等,已經讓更多人知道順發的理念,他也透過時間證明順發不是玩假的,而是會信守承諾的為了社會幸福貢獻自己的力量。五年來,吳學長獲得了許多獎項來肯定他的努力,他說:「一個人對社會的貢獻,不在於你付出多少,只在於社會因你而獲得多少。」他肯定每個小小的力量,轉型為公益型企業的順發,實為乾旱大地的第一滴雨,由衷希望他能夠帶動後續的甘霖,為社會帶來改變的力量。

    後記

    當社會企業遇到公益型企業

    目前現在社會企業存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清楚的定義,這讓社會企業常常面臨的解釋不清楚又模稜兩可的困境。但其實這也是社會企業的一個優點,因為沒有明確的規範,也沒有一定的門檻,因此對很多新創企業或是想轉型的企業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有人可能會想問,是不是只要有想解決社會問題的企業都可以稱之為社會企業? 我認為我們必須分清楚「企業社會責任」和「社會企業」,在訪問順發的時候,學長點醒了我們,企業社會責任是企業該保障社會安全、環境健康的最低限度,也就是說這是每一家企業都該有的最低道德規範,不該被歌功頌德。
    既然如此,我們就可以嚴苛一點的檢視,如果能為社會貢獻、付出更多,超出企業本身就該為社會達到的正面效益的,才符合了社會企業的門檻。所以社會企業的其中一個條件是,當利益和解決社會問題之間出現了衝突,會選擇解決社會問題的才能叫做社會企業。
    訪問順發之後,我們都覺得「公益型企業」和「社會企業」其實是兩個相輔相成的概念,吳學長很完善的規劃了加入聯盟的準則和運行方式,也讓我們也體認到若要認真推動社會企業,我們還需要更有組織的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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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無盡的公平貿易之旅

    無盡的公平貿易之旅

    文:郭品妤
    斑白的鬈髮、專注的凝望著咖啡的眼神,是我對狄恩.賽康(Dean Cycon)先生的第一印象。
    2011年9月,翻開假日版的中國時報,我偶然瞥見了關於推動公平貿易的賽康的報導,毫無預警的對他的創舉有了初步的認識,更意外發現他即將在離我家不遠處的星巴克進行演講,從此,我成了他旅程的一環,也走上了屬於我的旅程。
    賽康原為美國的人權律師,長期提供原住民法律服務,在一次朋友的邀約下,他開始關注非洲咖啡農的生活,並投入咖啡產區的發展工作。他首先與星巴克等大型多國企業合作,創立名為「咖啡兒童(Coffee Kids)」的非營利慈善組織以幫助咖啡農,但他後來發現,「慈善」並不等於「社會正義」,「慈善」只是給予,而不能改變現狀。目前咖啡的價格由紐約期貨市場的專家掌控,他們完全不了解咖啡產地的真實狀況,純粹為了利益而操弄價格的漲跌,摧殘農民的生活,在1993至2003年間,甚至有上億名農民失去了他們賴以維生的土地。
    於是賽康成立了以公平貿易為目標的「狄恩豆子(Dean’s Beans)」公司,在產地成立咖啡合作社,以團體身分向農民直接購買咖啡豆,避免中間商哄抬價格,並訂出收購價的下限,保障農民的生活。他想證明,在公平貿易的前提下,公司仍然能獲得利潤並繼續發展下去。
    我走入飄揚著咖啡香的星巴克,冀望自己能更了解賽康的所作所為。甫坐下,星巴克的店長即開場示範如何享用一杯咖啡,在他身後的賽康也幽默的大口啜飲。店長開場完畢後,賽康即走到台前,再嚐一口咖啡,他說:「從這一口,我喝到了女人的人權問題。」又一口,他說:「我喝到了經濟議題,從每一口咖啡我都可以喝到全球化還有社會正義的問題。」
    賽康以投影片展示他走訪各咖啡產地,包括衣索比亞、肯亞、祕魯、哥倫比亞、瓜地馬拉、墨西哥、薩爾瓦多、尼加拉瓜、蘇門答臘及巴布亞紐幾內亞等地的照片,作為一位咖啡旅人,他到處和農民建立夥伴關係,教導農民如何種植有機咖啡,並針對當地的狀況,提供村民所需的資源。比方說,在瓜地馬拉,他訓練當地的女人營運微型貸款以及健保系統,他指著一張他和一位黑人女性的合照說:「我最初見到這名女士的時候,她非常害羞,說不出什麼話來,而今,她成為微型貸款的領導者,她能走訪美國,與希拉蕊大談她們的理念。」在衣索比亞,賽康則協助沒有乾淨飲用水的農民挖掘水井。而在巴布亞紐幾內亞,由於當地沒有道路,因此農民在採收咖啡後,只能苦苦等待運送咖啡的飛機到來,而咖啡豆在等待的過程中往往早已腐爛,使收購價更加低廉,於是賽康在當地設置了一台簡易的手動去皮機,如此一來,不只能延長咖啡的保存期限,還能提升咖啡的品質及價格。
    賽康也深入了解咖啡產地的文化,他還藉著他與原住民共舞的照片,以及他和農民裝扮成海盜的照片,向我們說明:「社會正義不全然是嚴肅的,它也可以很創意、很有趣。」
    在演講的尾聲,一名先生提問:「您和星巴克的關係是什麼?您對於他們獲取暴利有什麼看法?」賽康說了一句永遠無法從我的回憶中抹滅的話:「社會正義是過程,而不是準則(Social Justice is a process. It is not a formula.)。」雖然他長期與星巴克有激烈的爭執,而星巴克只使用3%的公平貿易咖啡豆,但至少星巴克的部份成員有心想幫助農民,目前也有其他的企業以他們的方式量力而為。
    我則私下詢問賽康:「請問您如果當初不是律師的話,您一樣能達成現在的作為嗎?」他幽默的回答:「當然!這真的能賺錢,雖然我們不像星巴克賺得那麼多,但至少我買得起我身上的襯衫。」我問:「我也能從事你們的工作嗎?」「公平貿易是一個概念,它不只能用在咖啡上,甚至還有『公平貿易婚禮公司』!目前台灣已經有兩家公平貿易公司,也許未來我再來台灣,可以看看到時的妳在做什麼。」
    「讓你的光芒成為這一叢光芒的一部份吧。」這是一名印尼農夫鼓勵賽康的話,也是賽康用來鼓勵他人的話。十七歲的我,還不知道微小的自己究竟能做什麼,但我能以消費者的身分支持公平貿易的商品,也能持續思考「公平貿易」的概念如何應用,以及各式各樣實現「社會正義」的方式。
    蓋里.湯林森曾說:「意義與價值源自與他人持續不斷的對話,而我們獲得的意義與價值,只是那不斷對話中的短暫駐足而已。」從與賽康的對話,我成了他旅程的一環,也走上了屬於我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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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設計思考到社會企業

    從設計思考到社會企業

    文:侯佳翰、王安妮
    Pebbo是一家創新顧問公司,他們透過人性本位的設計思考方法,協助企業重新開拓未來可能的創新視野。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 Albert Chen來自世界知名的設計顧問公司IDEO,藉由帶入矽谷與上海創新經驗,領導來自不同領域的創意夥伴一起為客戶發掘真正值得解決的問題。
    2012年7月7日這一天,在Pebbo的贊助下,我們獲得了參與工作坊訓練的機會,時間長達一整個下午,而主題則是Design Thinking。除本社(台大不同凡響社)幹部外還有風尚旅行的游智維、作家吳昭怡及薰衣草森林的3位朋友等人參加本次工作坊。
    如題,工作坊主持人張哲誠(Raymond Chang)先生在全程課程貫徹創新設計下,為我們帶來了許多與設計思考相關的定義、方向、實例和實作。課堂初,張先生先給了我們許多實例暖身,舉例來說:如何改善MIR(核磁共振掃描器)好讓年幼的孩子更願意接納此檢測;如何讓醫院中的病人能獲得更舒適的醫療品質;或是Embrace公司對早產兒保溫的問題提出的解決方案。
    不論上述何例子,都是秉持著以人為本的精神在設計解決方案,並且包含了下列三個核心,分別是「從人身上尋找靈感」、「快速利用手邊素材作出想法」,最後是「以實物而非抽象的報告來展示概念」。也就是說在做設計思考時,我們要先學著去體諒、體會使用者的需求,再以特殊的腦力激盪(brainstorom)方式來激發團隊的創意和想法並著手製作原型(prototype)、模擬要帶給使用者產物的情境,這主要的目的是利用具象化原型來作為買賣者之間溝通的橋樑,而非先砸下一筆巨款卻產出一個不切實際的實品。
    此工作坊最特殊的一點是他給了我們實作的機會,我們藉由觀察一位90歲的高齡長者的日常生活來找出他被「隱藏」的需求,過程分為下列四步驟:同理心(Empathy)、定義(Define)、腦力激盪(Brainstorm)、原型速做(Prototype),其中腦力激盪在一個團隊中需要活力、空間與時間限制等元素,是過程中最精采也是最受大家歡迎的部分,它強調想點子與篩選點子的獨立性,也就是在發想的時間裡團員不應有任何的批評或反駁,張先生表示:「粗糙的點子如種子般脆弱」,因此將這些瘋狂又獨特的創見保存下來,便是一個團隊能否創造奇蹟的關鍵。
    除了上述幾個重點,個人認為團隊合作的精神也在活動中不言而喻,幾位組員因為腦力激盪中各式瘋狂的點子,氣氛很快地便活絡了起來,完全不像素面為謀的陌生人。我想這就是我們來此學習設計思考的精髓吧!在天馬行空的發想中人與人之間是沒有隔閡的,大家一起發揮無垠的想像力,朝著共同的目標去努力,一個企業若能具備如此合作氛圍,想必便能在這競爭的時代裡不朽地運作下去。
    活動尾端,我們思索著這樣的一套設計思考系統能為社會企業帶來些什麼,儘管乍看之下,這是任何營利企業皆應訓練的技能,但就設計初期「以人為本」的精神來看,無非是社企強調為社會帶來公共利益的宗旨,除此之外,只能說設計思考就像創立社企般,需要我們投注更多的心力和關注才能帶給人們更多不一樣的感動並且永續發展下去。
    最後,不同凡響社特別感謝Pebbo給我們這樣特殊的學習機會,讓我們將來在推廣社企相關活動時多了一套實用又多元的設計方式,我們也會繼續將這份設計思考模式推廣下去,讓新一代年輕學子都能習得更有效率的設計思維。
    張先生說設計思考的起始就像種子一樣脆弱,而社企於我,則更像種子般,微小卻充滿潛力,兩者若能相輔相成,定能激盪出許多耀眼的光芒!  
                
                                腦力激盪時大家使用便利貼,創意點子隨想隨貼!
                  
                  組員們共同合作,利用身邊任何素材快速動手做出想法的Prototype。
                   
                               透過簡單但不同元素的組合,來呈現實體產品的概念。   
                     
                                Prototype也可以是表達一種使用的情境!
     
    *Pebbo:創新顧問公司協助企業客戶型塑未來的可能,透過人性本位的設計思考方法,重新發明創新與成長的視野。 官網:http://www.teampebbo.com/ FB專頁:http://www.facebook.com/teampeb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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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談了這麼多社會企業之後,接下來呢?

    談了這麼多社會企業之後,接下來呢?

    文:詹益昇
    財金所的畢業生,年薪通常不會低於80萬,跑到投銀或是香港工作的同學,年薪更是往往上看兩、三百萬。我心裡清楚這不是我要的,人生苦短,我相信這世界上並不缺銀行家,但是一定很缺社會企業家,所以我想走一條「the road less travelled」。就像Robert Frost說過的,it makes all the differences。
    從完全不懂社會企業,到看完了Dr.Yunus寫的「窮人的銀行家」一書後對社會企業有一點點的概念及認同,再之後透過一本本的書籍跟一篇篇的個案越來越了解到社會企業的精神,但始終只能看著這些人的背影、仰望著;再來,曾經思考過等以後事業有成再來想這個玩意,但卻運氣不錯遇到有著相同夢想的一群夥伴,正要開始從台大校園啟動推廣社會企業的社團「NTU Net Impact」,於是便真正踏入這個領域做了一年多。而這一年,可以說是改變我人生最多的一年,我遇到了許多熱情的人,經歷過很多很棒的專案,看過許多很棒的社會企業,也看見了很多人的轉變。我開始思考著畢業之後另一種不同的可能,思考著在社會企業的領域做更多事情。我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社會企業」改變了我一生的方向,激起我心中對於生命及人性的熱血,我希望可以讓這個影響擴及到更多人身上。
    在台大推廣社會企業的期間,我發現很多人其實並不了解社會企業,甚至從沒聽過!但是也有一些人一旦深入了解了之後,對社會企業極度認同,並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我相信,同樣的感動一定還可以發生在更多人身上。假設今天我可以影響一百個人去認識社會企業,其中有十分之一產生極大的認同感,又十分之一其中的一半認同後、進而產生行動,去改變世界,那我做的努力就在一定的層面影響了未來的世界,變得更好!
    於是,今年夏天的結尾,我決定與另一名從台大休學的政治系學生(我在NTU Net Impact的夥伴)威愷,一起進行一個採訪之旅,花費四個半月的時間,去穿越亞洲、採訪20家頂尖的社會企業跟社會企業家,例如中國的Shokay跟創辦人喬婉珊、孟加拉的MOTHERHOUSE跟創辦人山口繪理子小姐、印度赤腳學院跟創辦人Bunker Roy等。我們會透過採訪、錄影及部落格,將這些離我們千里之外,卻實際在營運的社會企業透過我們的手跟眼睛傳達給台灣的大家。回國後,我們會在台灣各大專院校舉辦一百場小型講座及工作坊,透過面對面的互動、分享經驗,拋出問題,讓學生能理解社會企業、思考「人的價值」這件事情,跟一條不一樣、卻很有意義、價值的路!
    我們的網站即將開張 (尋找一個公平的夢Facebook粉絲頁),將會每一~兩天更新一篇我們最新的進展、跟分享一些社企相關的資訊),歡迎到我們的網站兼部落格來看我們怎麼樣進行這場冒險!
    另外,我們也正在群眾募資平台FlyingV上發起我們的計畫,若支持我們的理想、並願意贊助我們計畫的朋友也請你助我們一臂之力
    談了這麼多社會企業之後,接下來呢?我們要去實踐社會企業家精神!親自用腳去走上這一遭,讓更多人看到社會企業的力量!
    (作者為休學中的台灣大學財金所學生,曾擔任NTU Net Impact學術、專案負責人,AIESE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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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iD黑暗中對話音樂會觀後感

    DiD黑暗中對話音樂會觀後感

    文:張希慈
    何其有幸,得免費參與黑暗中對話(Dialogue in the Dark,簡稱DiD)的黑暗音樂會。一些感動願與朋友們分享,那些從黑暗中竄出的希望之火。
    黑暗除了帶給人們恐懼,也能帶給人們力量。
    剛走進全黑的表演空間時,瞬間襲來的陌生感讓我急切地想確認夥伴們的存在,透過搭肩的方式,我得知自己並非孤獨的,那種陌生感於是逐漸下降。
    雖然平日方向感即不好,但是當陡然失去視力後,「方向」與「位置」的概念便更加模糊了。從未試過全黑無光的環境,一開始我試著睜開眼睛努力尋找任何一絲殘存的光線。數度努力之下,我曾以為我真的看見了舞台與表演者。然而不久後,我即發現我所見的只不過是我「看見」了我所習慣地畫面,而這樣努力「去看見」則又再度反映了自己對於陌生的恐懼。最後,我選擇在大多數的時間內閉上雙眼。因為當閉上雙眼後,所見的一切就是我所熟悉的黑暗。
    不久後,樂聲響起。我們開始收聽夢境頻道,進入如夢似幻的領域。這是一個結合廣播劇、樂曲演奏以及歌唱的綜合性表演。表演者的聲線極佳,在溫柔又帶點磁性的語調當中,我逐漸放鬆全身緊繃的肌肉。此次表演的主軸圍繞著一個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是名視障朋友,而他在每段敘述的結束都會以一首歌曲詮釋該段敘述的心情。「散了吧」,夢境頻道每每在開頭介紹時總會強調這是「散了吧」電台。故事主人翁在雙十年華之際獲知自己將因遺傳性疾病而遭眼盲之苦。為求關愛,主人翁不斷與當時的女友求婚。然而女友一次次背棄婚約,心殤之餘,主人翁最終從盲人圈中重獲嶄新的生命態度。雖然頻道名為「368散了吧」,但是在一首首歌曲之中,我仍能感受到「愛」其實始終是主人翁最渴望的禮物,而這愛或許是從愛情中獲取,也或許能從友情中得到。
    夢境頻道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在雙眼輕闔的時刻,全黑的世界,我不再能夠「眼見為憑」,只能憑著聲音在腦海中創造一個個畫面,而這畫面不真實嗎?很真實的,因為它是聲音的延續。但真實之餘卻又充滿距離,難以抓住畫面中的真實而固定的面貌。而這距離,是盲人與世界之間常保持的距離,也讓人們得以跨越種族、外貌等,以最直接的溝通(碰觸、聲音)相互了解,就如同工作人員所分享的「聲音的表情比起臉部的表情真實得多了。」黑暗雖然帶給人們恐懼,但是就是因為未知,黑暗也能夠賦予人們力量。
    此次音樂會很奇特,不再需要過多的華麗裝飾抑或燈光特效,就是用最純粹的聲音告訴我們一則具有渲染力的生命故事。盲人能做甚麼?除了按摩外,他們應能擁有更多可以發揮的舞台。比如,讓他們說更多故事、唱出更多故事,甚至成為其他人的生命導師。謝謝DiD,讓黑暗變成學習的教室。
    (NTU Net Impact幹部與視障表演朋友們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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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微型金融—社會創新的大霹靂 (Big Bang)

    微型金融—社會創新的大霹靂 (Big Bang)

    文:詹益昇
    微型金融?許多人乍聽之下可能難以想像,微型金融到底是甚麼東西。微型炸彈對大家來說還算好理解,就是很小、很小型的炸彈。微型金融也可以依此類推,就是很小很小的金融。
    很小?究竟是小在哪裡?其實這個小,一開始就是在指loan size(貸款金額)。
    傳統上一般商業銀行(如你家旁邊的國泰世華銀行),不太會去經營所謂的金字塔底層的市場(編按:根據Professor C. K. Prahalad的定義,金字塔底層就是每日生活支出低於2美元的人)。這些所謂的金字塔底層,也會有貸款、存款、保險的需求,但因為他們的所得實在太低,又沒什麼擔保品(如土地、房子、車子等),一般的商業銀行也敬而遠之,導致金字塔底層的人們一直無法在過去的金融體系下被視為客戶來對待,長期飽受歧視;當他們需要用錢時,只能向當地的高利貸業者借錢,如此造成惡性循環,使得金字塔底層的人們永無翻身之日。
    1976年,一位孟加拉大學的經濟學教授穆罕默德‧尤努斯(Muhammad Yunus)發現了這個事實,並且決心扭轉窮人的命運,創辦了鄉村銀行(Grameen Bank,亦譯為格拉敏銀行),專門提供小額貸款給窮人。鄉村銀行將一切正規商業銀行的規矩全部反過來,例如:傳統銀行等客人上門,鄉村銀行親自登門處理交易;傳統銀行大多借錢給男性,鄉村銀行的女性客戶佔95%以上;傳統銀行要客人提供擔保品,鄉村銀行不要。透過一個被稱為團體借貸(Group Lending)的機制,鄉村銀行成功的創造出高達99%的還款率(一般銀行約70~80%)!
    自此之後,微型金融機構(Microfinance Institutions,英文簡稱MFIs)如雨後春筍般在全世界各地出現,並造福當地的窮人。目前全世界已經有一億個以上的微型金融借款人,以及2500個以上的MFI(2008年底資料);尤努斯也在2006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除了一開始最主要提供的借貸服務外,微型金融的模式也漸漸衍生出微型存款(Microsavings)、微型保險(Microinsurance)跟行動金融(Mobile Banking)等各式各樣的金融服務。在原來的借貸模式方面,除了鄉村銀行所發明的團體借貸模式外,目前漸漸成為主流的包括有Village Banking(鄉村金融模式,註一)、Individual Lending(個人借貸模式,註二)、Progressive Lending(漸進式借貸模式,註三)、Branchless Banking(無分行金融模式,註四)等,都是在反應原有模式不足的地方,也是在因應世界各地不同的地理環境限制。
    當然微型金融不會只有好的一面,儘管它原本的立意是良善的。2010年在印度發生了微型金融的借款人集體自殺的事件就是源自於市場過度競爭,資金取得太過於容易,使得一些借款人借了太多錢,然後還不出錢,最後自殺(知道金融海嘯發生成因的讀者想必看到這段會跟筆者有一樣的想法:人真犯賤);當自殺事件越演越烈,政府意識到這樣不行,要求借款人不要還錢,使得當地的MFI一家接一家倒閉,差點讓整個印度的微型金融體系崩潰。這樣的事件發生過後,也讓整個微型金融產業的領導者重新思考微型金融的目的跟政府應當扮演的角色。
    「用商業力量去創造社會/環境正向的改變」是社會型企業的特色之一,鄉村銀行是實務界與學界公認的社會企業濫觴,社會企業的概念從尤努斯教授開始發揚光大。微型金融在鄉村銀行的帶領下開啟了一個新的產業,而許多的機會也隨著應運而生。例如:MFI需要資金才能借錢給窮人,但資金從哪裡來?KIVA於是出現,成為富人跟窮人之間的橋樑,在網路上就可以直接進行借貸,再由各國當地MFI進行實體的借款、還款手續。再一例:當窮人借到錢後要買生財工具時,卻沒有像樣的生財工具?Kickstart就在那裡提供窮人數種有效、簡單的生財工具。
    未來將會是很不一樣的世代,而非常多、非常多的社會創新都正在發展中國家或第三世界國家中發生。當下一個產業拉開序幕的同時,就近觀察的你我或許也有機會成為貢獻心力的一份子,一起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註一:Village Banking(鄉村金融模式)-為國際型微型金融機構FINCA主推的一種模式,由村內人士透過非營利組織協助組成一個自助團體,並由個別團體成員互相為對方做保人形成強大的社會連結網絡,再由微型金融機構提供資金給全體團體成員。
    註二:Individual Lending(個人借貸模式)-當個人借款的需求超過團體借貸的極限時,部分微型金融機構便會提供個人借貸模式,通常需要較高的信用(可能合作過很多次)或揭露良好的財務紀錄等等。   註三:Progressive Lending(漸進式借貸模式)-當團體每經過一次的借貸循環後可以提高借貸上限的借貸模式,以增強團體還款跟更加努力的動機。
    註四:Branchless Banking(無分行金融模式)-透過手機或是特定的合作據點(如郵局、社區活動中心等)提供金融服務的模式,主要是為了降低微型金融的營運成本跟擴大營運範圍而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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