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 a Difference-創不同

Make a Difference-創不同

黃英琦一直致力倡議和推動社會創新、創意教育和文化發展。她在十四年前創立非牟利團體香港當代文化中心;六年前創辦香港兆基創意書院,為香港首所推動創意教育的高中;四年前創辦 Make A Difference創不同(www.mad.asia),推動創意和創新,促進年青人帶動社會的正面改變。 黃英琦更於12年九月成立The Good Lab好單位(www.goodlab.hk),這是香港首個具備社會使命的共享工作空間,孕育來自各界的社會創業家和創革者,推動社會創新,減低貧富差距。 黃英琦積極參與公職和社會活動,曾任民選市政局議員、灣仔區議員及灣仔區議會主席;現為西九文化區管理局諮詢委員、藝術博物館諮詢委員會委員、香港樹仁大學校董會成員及香港設計中心董事等。 她曾為《東方日報》和《明報》專欄作者超過十年,現為《AM730》的專欄作者,也是香港電台《Back Chat》時事節目及《新自由風》的主持,後者為黃英琦創立的網上電台。 黃英琦為美國加州布蒙拿大學榮譽文學士、香港大學教育碩士、嶺南大學及香港教育學院榮譽院士。

專欄文章

3篇)
  • 黃岳永談社會企業

    黃岳永談社會企業

     

     
     

    給持份者創造價值

    作爲一位上市公司高層,Erwin經常要思考關於如何實現股東利益最大化的問題。但他發現,很多時候股東利益最大化的話,往往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負面作用。例如,以珠寶業爲例,在珠寶生產的過程中,假如你希望鑽石最後變得更加閃亮的話,你需要經過一道工序,將鑽石浸泡在劇毒的藥水裏,以阻止鑽石被氧化。但是,負責這一道工序的工人的健康就會因此而受到影響,而加工完成之後的有毒廢水流入大海之後,又會給地球帶來破壞。在這個股東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中,包括員工以及地球等在內的持份者的利益被完全忽視了,這顯然不是一個道德的商業。
    所以Erwin提倡要把持份者利益放在更重要的位置。甚至現在香港的上市公司也被要求提交社會責任報告,這不僅僅是賺了大錢之後再捐錢這麼簡單,而是應當在做商業的時候就把同事、客戶、地球等利益通通加入考慮。假如你能夠爲你的持份者創造價值,你的商業價值最終也會得到人們的認可。

    先求生存,再談影響

    談及當年參與創辦「平安鐘」的經歷時,Erwin說,一開始的時候非常艱苦。當時機構的總幹事甚至需要以自己的房子作爲抵押,來籌集啟動基金。由於這是一個 IT 系統,前期需要投入較大的成本進行開發,而且一開始的時候不會有很多人願意嘗試這樣的服務。所以他們頭三年都在非常艱難地掙扎求生存,往往需要加班加點工作。
    業界的經驗是,每100家新成立的公司,最終有99家會倒閉,只有1家會找到客戶並且生存下來。做社企也是一樣,只有成爲了那一家最終活下來的公司,你才能談爲社會創造價值。

    牛油刀的比喻

    Erwin其實是出身於資訊科技背景,他前後參與創辦的兩家社企(「平安鐘」和「有機上網」)都有非常濃厚的科技元素。Erwin提到一個比喻,就是每個人都可以把自己看成是一把刀。有些人是壽司刀,有些人是水果刀,有些人是牛油刀。不同的刀適合切不同的東西。必須找到自己的長處,才能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Erwin說他自己是一把牛油刀,而這把牛油刀最擅長的就是資訊科技,所以當他遇到老人或者兒童等不同領域的問題時,都能提出基於資訊科技的解決方案,從而帶來全新的答案。

    社企也要提高最優質的產品

    Erwin 最新的一個社企叫「香港加油」,其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希望讓基層市民也能吃得到放心而且優質的食用油。Erwin 說,他和他的同事發現,很多基層市民都是用很小的杯子去街邊的小店買食用油,兩元一次,但這些油很多是地溝油,並無安全保障。
    於是Erwin和他的搭檔就找獅球嘜,才發現原來獅球嘜可以以低於市價將花生油買給他們。在惠康或者百佳,你要花32元才能買得到的花生油,在Erwin那裏只需花13元即可買得到。而且品質是優良的,絕非地溝油。
    Erwin強調說,社企的產品不代表是「cheap」的產品,相反,他做的每一間社企都是將最好的產品賣給顧客。
    當晚的演講視頻已經上載至YouTube,歡迎觀看
    全文轉載自Good Lab
    閱讀文章
  •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做「英雄」?──跟「英雄想像計劃」的Kenny對談

    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做「英雄」?──跟「英雄想像計劃」的Kenny對談

    踏出你的安舒區(Comfort Zone),積極地打破社會陳規,以及時常反思自己的生命狀態──我認為能做到這些的人,就足以稱為「英雄」。
    Kenny是「英雄想像計劃」(Heroic Imagination Project,簡稱HIP)的國際關係總監。他在2013年從美國搬到香港,並進駐Good Lab,推出一系列HIP的課程,獲得不少關注和好評,尤以在MaD 2014年會舉辦的工作坊為甚。我們早前跟他做了次訪問,讓他聊聊HIP和自己的理念──
    Kenny: 大家好,我是Kenny, 我先前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主修心理學,畢業後在美國跟「英雄想像計劃」共事了一年,六個月前搬到這裡把HIP介紹到香港。我很喜歡香港,以及這城市帶來的機會。

    GL:那究竟甚麼是「英雄想像計劃」?

    Kenny: 「英雄想像計劃」由Dr. Philip Zimbardo發起。他在史丹福大學任教,是位資深的心理學教授。他大半生都在研究人性的陰暗面,想了解有甚麼能使人行善。他發起「英雄想像計劃」,旨在重新介定「英雄」這概念,並讓大家明白,其實每人在日常生活中,都可當個「英雄」。
     
     

    GL:你最初是怎麼知道HIP的?

    Kenny: 當我還在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心理學,可是,當我發現原來有很多有趣又有用的心理學知識大眾並不知道的時候,就感到有點氣餒。很幸運,我遇上這樣一個組織,他們致力於用有趣的方法,教授大眾感興趣的心理學知識,希望為社會帶來正面影響,這跟我的想法完全一致。我報讀了好幾個他們的講座,並問他們我能否參予其中。不久後,我便加入他們,成為當中一員了。

    GL:然後你就來到香港了?

    Kenny: 我在2012年8月開始在HIP工作,在2013年1月,Dr. Zimbardo來到香港,在MaD 2013年會擔任主講嘉賓,激起觀眾共鳴及好評。因此,MaD邀請HIP在同年9月回到香港舉辦工作坊,我亦因此來到香港,暫住兩個月,協助籌辦活動。活動以後,因為實在太喜歡這裡的一切,所以決定再回來香港,至今差不多有半年了。

    GL:於你而言,「英雄」的意思是…?

    Kenny: 唔,對我們大部份人而言,「英雄」是指那些「能人所不能者」,即「超人」,比如那些很典型常在荷里活電影登場慓悍戰士。但我們想讓大家明白,英雄並不限於「對抗邪惡」,作為英雄更重要的,是在各種艱難處境中,挺身而出,做出正確的決定。這事誰也可以做到,只要我們留心觀察,日常生活處處是英雄。

    GL:你認為大家都可做英雄?

    Kenny: 是的,而且出奇地容易。不管年齡、族裔、階級或是性別,大家都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明白甚麼是「正確」,甚麼是「錯誤」。多數人大部份時間都想做「正確」、「對」的事,但往往受制於社會環境。英雄的敵人並非「邪惡」,而是「不作為」。但方法正確,加上時時留神,大家都可以將自己訓練得勇敢和主動一些,在適當時候,當個英雄。

    GL:但香港是個很物質主義的社會,大家都在追逐金錢和利益,鮮有關心其他事,尤其是公共領域的議題。你認為HIP能改變香港人的思維習慣嗎?

    Kenny: 你說的適用於大部份人,但並非所有人。我們需要協助(Empower)那些願意行善的人成為他人榜樣。我認為在很多人心深處已預備好改變,但還是需要多點激勵和指導。香港是個很因循(Conformist)的城市,很多人只顧面子,或想方設法融入大夥中。大家都習慣了樂於當個旁觀者,不願擔起責任。但如果大家認識多點心理學,了解多些自己和他人,我想,在香港,除了見到人們的友善外,還能看到更多對他人的同情共感,以及互相之間更好的溝通。我想HIP能讓這發生。

    GL:搬到香港後,你有沒有找到甚麼有趣或啟發你的事?

    Kenny: 有,首先我在Good Lab認識的人全都很有趣。他們在做很多了不起的事,如公平貿易咖啡、永續生活、健康項目…還有更多。於我而言,Good Lab是全港最好的地方,因為這裡聚集的人,都在追尋自己的夢想和熱誠,為社會做些有意義的事,而不是當個機械人,只管賺錢花錢。我也剛跟一些希望以心理學帶來社會好處(social benefit)的友人,成立了一個小團體「Psyched 4 Good」。我們定期籌辦活動,希望讓大家瞭解自身和他人更多。
    全文轉載自The Good Lab好單位
    閱讀文章
  • 跟Nike學習 從傾聽到跨界合作

    跟Nike學習 從傾聽到跨界合作

    5月中旬,一場名爲《Open Data HK make01》的活動在Good Lab舉行。是次活動的參加者來自民間、企業界以及政府,大家在一個周末的時間裏共同創造可以解決某個社會問題的原型,再展示給所有人看,獲得他人的意見和反饋,同時不斷改進其設計。
    這樣的事情也許大家會覺得不可思議。因爲我們以往的觀念是:「官民商」三方的聲音基本是彼此獨立,互相也不樂意去聆聽對方的聲音。但正因爲缺乏聆聽,我們才遇到了很多社會問題,這些問題無一不是因爲缺乏耐心的聆聽而導致的。

    從傾聽到跨界合作

    上世紀90年代初,Nike是一家備受關注的公司,不是因爲它的球鞋做得好,而是在於當時媒體報道了Nike的生產過程有如血汗工廠的故事。
    時光扭轉。Nike今天已成爲商業可持續發展領域的一位領先實踐者,他們意識到,假如還是按照舊的那一套、依靠消耗大量資源以及廉價勞動力的商業模式運作,肯定無法持續下去,必須尋找新的思路。
    Nike公司有一個願景,就是到2050年,公司產品的生產可以擺脫對化石燃料的依賴,並把在生產過程中用到的水重新處理,成為社區可用的水源。Nike並不希望只由他們「獨家」這麼做,他們明白真正能夠解決可持續發展問題的人才可能不在公司內部,而是散佈全球各地。於是,他們設計了一個叫GreenXchange 的項目,將他們公司擁有的各種工廠、供應鏈數據以及他們研發的專利成果,以創意共享(Creativecommons)協議形式公開發佈,讓全世界的人都來幫助他們早日找到解決之道。
    不少化學、資訊科技人士看到這一項目之後,都表示很感興趣,而且積極參與其中。
    顯然,這一次Nike是在用心聆聽,他們願意走出自己公司的邊界,邀請來自其他公司以及其他領域的人士,共同尋找解決方案。在這個案例裏,我們看到了跨界合作的蹤影,更看到了其無限潛力。

    謙卑的心態是跨界合作和三方合作的基礎

    國外不乏商業、政府以及民間三個界別的跨界合作,共同解決社會問題的例子。曾提出「軟實力」這個概念的哈佛大學政治系教授 Joseph Nye 最近更提出了 tri-sector athletes 的概念,意謂新世代的領導者需要具備政府、商界以及公民社會的視野。麥肯錫顧問公司全球董事總經理Dominic Barton則發表了一篇題爲《21世紀領導力》的文章,提及跨界合作之意義——商界要走出辦公室,與政府和民間人士多溝通;同樣地,政府和公民社會的參與者也應當走出自己所在機構的迴音壁,參與跨領域的對話。《哈佛商業評論》、《史丹福社會創新評論》等具影響力的刊物也曾多次刊登相關文章,講述其重要意義。但是在香港以及內地,三方合作的例子還不是很多。原因何在?
    本文開首就有提及,就是因為大家有各自的遊戲規則和圈子,對圈子以外的世界完全沒有興趣。
    不過,即使是 Nike 這樣的大公司,也有單靠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甚至可以這麼說,任何一個社會問題,單靠企業、政府或者公民社會當中任何一方的力量,都不足以找到有深刻影響的解決方案。
    當 Nike 誠心向社會發出共同解決這些問題的邀請時,多元人才會從社會各個角落裏走出來。又例如,若政府將涉及民生的各種數據以開放格式和方式發佈,各界人士都能從中獲益,他們可能以這些數據做出方便市民的app,也可用數據做更精準的社會學定量研究,哪怕是政府本身,也會因爲開放數據的政策,使大家更方便查閱,大大節省成本。
    跨界合作、三方合作,需要謙卑和包容的心態。跨界合作的起點,正是藉助別人的眼睛,讓自己看得更清晰,並意識到原來自己有盲點,也有看得不清晰的地方。
    閱讀文章